感念·缅怀·追思张錩先生
清华大学美术学院教授,中国民协中国非遗艺术设计研究院名誉院长,著名雕塑家,杰出的彩塑艺术家和教育家,“泥人张”第四代传人张錩先生于2023年1月9日与世长辞。2017年时任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顾问的张錩先生,倡导创立了中国非遗艺术设计研究院,张錩先生担任首任院长,退任后一直作为研究院名誉院长,继续关心和支持研究院的工作。现集合研究院部分缅怀张錩先生的文字图片,以表对先生的追思与怀念!
缅怀恩师张錩先生
(追思会发言节选)
文/陈辉
清华大学美术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中国非遗艺术设计研究院院长
今天北京的窗外还有一层薄薄的积雪,这场1月12日凌晨开始的今年第一场雪,附着我们的哀思飘落在大地,传递了我们对先生沉痛、深绵的悼念之情。正是那天上午,先生的遗体火化,骨灰安葬在北京昌平的炎皇陵园中。当墓门被关上的那一刻,阴阳两隔,把我们和先生断然的分开。
张先生9日去世后的这一段时间我都是在恍惚中度过,在我脑海里不停的闪现恩师生前的音容笑貌,我读研究生时,作为导师的他慈严宽厚、平易近人,他给我们泥塑示范时娴熟的手法,讲课时滔滔不绝的风采都历历在目;上几年许多学术评奖活动和先生常能碰面,闲聊时的谈笑风生,评奖时的仔细认真,都让人佩服不已。还想起了去年这个时候,先生和师母打车40多公里,来到我顺义工作室一块完成中国民协冬奥国礼项目,看先生在泥塑上绘彩,一笔一划,信手拈来、轻松恣意。他一头白发拿着毛笔勾勒的宽阔背影,至今还清晰的浮现在我的眼前,犹如昨天。
这几天脑海也时常浮现出先生住院期间在病床上戴着呼吸机急促的喘息,无力躺在病床上的画面,想起在ICU门口守候时如刀割的心情,想起9日晚上在医院和先生遗体做最后告别时无比的哀痛,一瞬间,不禁泪如泉涌!
先生就这样离开了我们。
虽然先生走了,但他的艺术永存。先生的艺术生于民间,长在学院,融于当代生活,是真正的植根于中华大地的当代艺术结晶。他不仅继承弘扬了“泥人张”彩塑,更让它走入更宽广的领域,培养了许多热爱传统、热爱民间艺术的晚学后辈,为推动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和中国彩塑艺术的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虽然先生走了,但他的为人、为学的精神对我影响至深。先生 一直教导为学要勤,雕塑就是手艺,要勤于练。先生曾说,要练成即使从一楼爬到十楼,坐下就能提笔画画,不手抖,那叫功夫。 去年在我的工作室,我的学生们都感叹80岁老人用笔画线之稳之准。先生退休后从来没间断过创作, 在先生的家中,靠近满是绿色植物的工作桌上,一件件完成和未完成的作品,保留着他每天工作的印迹。生病期间,先生 还一直惦记着未完成的作品,这也是努力支撑他和病魔做二十多天抗争的信念。
先生说为人要正,对待人要真诚,要有感恩之心。他对导师郑可和何燕明先生的爱戴以及他对学生、朋友、同事们无私的帮助,都是他努力要践行的为人信念。我还记得,12月28号的晚上,就在插管手术抢救的前两个小时,先生躺在病床上,呼吸局促,感觉十分的窒息和憋闷,他不停的拽拉呼吸机的面罩,努力的想坐起来。我和师母一块把他扶了起来,让他坐直,我扶着他的肩膀,拍着他的后背,想让他能更顺畅的呼吸。这时候,先生用虚弱的、低沉的声音支撑着对我说:回去吧,都是病毒·······。
这是他生前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也是先生给予我最后的温暖,即便在这样垂危的时刻,他还不忘替身边的人着想。恩师离开了我,阴阳相隔,他在天堂那边,再也无法用坚实的臂膀护佑着我,但是先生曾给与我无私的父亲般的爱,时刻陪伴温暖着我,鼓励我继续在他未尽的事业中努力前行。
张錩先生和陈辉在清华美院美术馆“匠心神韵-中国非遗艺术设计研究院大师作品双年展”
告别张錩先生,告别一个时代
文/陈岸瑛
清华大学美术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中国非遗艺术设计研究院常务副院长
张錩先生在艺术创作上胸有丘壑,大开大合,为人则温柔敦厚,和蔼可亲,且能奖掖后学,提携晚进。与张錩先生交往共事之人,常有如沐春风之感。
作为“泥人张”(北京支)彩塑艺术的杰出代表,作为原中央工艺美术学院文脉的承继发扬者,张錩先生身上交织着多条时代经纬与历史脉络。告别张錩先生,在痛惜、惊愕、不舍之余,人们不由一再陷入艺术与历史的沉思。
张錩先生的彩塑作品,唤醒了国人心中无数沉睡的形象,赋予它们不可言喻的艺术形式,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先生离世,而作品长存。悲耶?幸耶?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告别张錩先生,告别一个时代。但是,那些告别的东西,并未离我们远去,而是以另一种方式回来,回到当前,回到继续前进着的历史中,使源远流长的中国传统艺术再次焕发生机。
怀念张錩先生
文/齐喆
广州美术学院工艺美院院长,教授
中国非遗艺术设计研究院副院长
上世纪90年代初,当我在广州美术学院工艺美术系装饰艺术设计专业就读期间,张錩先生正在中央工艺美术学院装饰艺术系担任系主任,我的老师姬德顺也是他的研究生同学。因此,我在求学之初就有机会见到张錩先生独具个性的装饰雕塑,他那批以民间造型语言和装饰色彩为基调的独具中国气派的装饰雕塑,对那一代学习装饰艺术的青年起到了深远的影响。张錩先生在长期的创作生涯中,一则以小,一则以大,既做妙趣精微的民间彩塑,也做宏观天下的大型城市公共艺术。不管体量大小,先生都紧紧抓住民间艺术的根脉,同时汲取西方当代雕塑的观念和语言,很好地把来自于本民族传统的民间艺术,融入到当下的学院艺术创作和教学工作中。在当代学院装饰艺术与传统民间艺术的相逢、碰撞、对话、融合方面,做出了不可磨灭的开拓性的贡献。
今天,传统工艺和民间艺术在中国得到大力弘扬、保护和发展。但是我们不应忘记,在上个世纪80年代后期到整个90年代,中国传统民间艺术在高等艺术教育中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发展陷入空前的低谷。恰恰是在这个时期,张錩先生用他源源不绝的独具民间面貌和很高审美品格的装饰雕塑实践,证明了根植在中国民间传统工艺上的当代的装饰雕塑,是可以走出一条属于中国人的道路的,这无疑给当时被西方当代文化艺术强烈冲击,处在迷茫的青年学子们,带来了另一种道路的启示。
在新世纪,张錩先生兼任了中国工艺美术学会,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的一系列重要职务,将个人的精力集中在中国民间工艺的挖掘、整理、保护、弘扬、传播的工作上,为中国工艺美术和民间艺术在当代的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巨大贡献。
生命短暂,艺术长青,我们缅怀张錩先生,就要更好地继承他的艺术创作理念,重新理解、领悟先生的教育思想,接过先生手中的火炬,一代一代地传递下去,这或者才是对逝去的先生最好的怀念。
张錩先生千古。
弘扬先生的艺术理想
(追思会发言节选)
文/邹锋
北京工业大学艺术学院院长,教授
中国非遗艺术设计研究院副院长
今天我们怀着沉痛的心情相聚在云端,追忆和缅怀张锠老师富有传奇色彩的辉煌人生。
张锠先生是我非常尊重和景仰的艺术家,他一生致力于高等艺术教育,不断深入挖掘中国非遗文化,传承创新彩塑艺术。最近十年,我和张錩老师经常一起参加各种学术活动,健康、和蔼、开朗、睿智,这是我对先生的整体印象。几天前,忽闻噩耗,至今难以置信,也始终沉浸在悲痛中。但是,我认为此时此刻我们需要思考,怎样做才能告慰已经离开我们的先生。
张锠老师突然辞世,是艺术教育界的重大损失,我想我们作为学生和晚辈应该迅速从悲痛的心境走出来,着手整理张老师的学术思想和生平事迹,来规划如何继续先生未尽的事业。
回顾张錩先生的艺术生涯,我们不难发现他是一位当代集中西艺术大成的艺术教育家。他的一生不断的探索将传统民间艺术引入高校艺术教育,将中华优秀的民族民间艺术精华作为雕塑艺术创新的支点;并将高等雕塑艺术教育厚植在民间艺术的土壤中。
他从民间来,又带领着师生们从高校的象牙塔中重新回到民间,以人民的喜闻乐见来作为艺术创作的标尺,以此来检验艺术作品的质量。
张老师作为国家级非遗的传承人,他从不拘泥于古法,以开放和融合的心态,不断汲取中西艺术精华,丰富和发展当代彩塑艺术,构建了基于中国传统民间彩塑艺术的当代雕塑艺术理论和艺术创作体系。
大家知道,几年前,张錩老师“泥人张艺术工作室”落户北京工业大学艺术设计学院。这是我们艺术学科特色化和差异化发展的重要举措,同时也是提升学校美育和人文素质教育的主要路径。
张錩老师是立德树人的典范,他一生践行着传承和创新民间艺术的坚定信念,他以高尚的情操来启迪和教育年轻人,帮助大家成长,鼓励大家坚守艺术理想。我想我们唯有坚守着张老师的艺术理想,不断用我们的行动来完成先生所思所想,才是缅怀和告慰先生最好方式。
“缅怀与追思 张錩 先生” 邹锋写稿
追忆张錩先生
文/吴元新
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 副主席
中国非遗艺术设计研究院特聘研究员
1月9日清晨,一打开微信,在民间工艺与设计相关的群中惊悉张錩老师不幸过世的消息,我深感悲痛。张錩老师是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第六、七届副主席,是中国民间文艺界的领军人物,是一位杰出的艺术设计教育家,是我尊敬的师长。
我与张錩老师的情缘可以追溯到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当时我在南通工艺品研究所工作,在袁运甫先生的推荐下,进入中央工艺美术学院装饰艺术系师资研修班进修学习,他独特的教学理念和对传统工艺的热爱,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蓝印花布创作和设计中,我有幸得到张錩老师的关心和指导。2006年他得知我被评为第五届中国工艺美术大师,张錩老师很欣慰地鼓励我继续努力,一定要把民间的蓝印花布传承好、保护好。2007年清华大学美术学院染服系田青教授邀请我在清华美院建立传统印染工作室,并聘请我为兼职教授,这是我第一次走进工艺美术教育的最高殿堂,我有些惶恐不安,张錩老师鼓励我,并给我讲述了他父亲作为民间艺人、泥人张第三代传人被邀请到中央工艺美术学院传授技艺的故事,受到了师生的欢迎。他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传统蓝印花布也是中华民族民间工艺的瑰宝,希望我能更加自信地把蓝印花布技艺传授给学生。
2011年第八届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换届,我作为民间工艺家的代表,接过了张錩老师的接力棒,有幸成为中国民协主席团的成员。在张錩老师等老一辈艺术家的帮助下,我在蓝印花布收藏、研究、保护、传承方面取得了一定的成果,出版了多部专著,特别是在《中国蓝印花布文化档案》的编撰过程中,张錩老师给予了大力支持,并将他主编的《中国民间泥彩塑集成》赠予我,使我受益匪浅。
张錩老师的离世是中国民间文艺界的重大损失,他尊重传统、勇于创新的精神将永远激励着我们民间工艺家奋力前行。
(左起)张錩先生和许正龙、尚刚、张夫也、吴元新在西班牙
前进的灯塔——忆张錩先生
(追思会发言节选)
文/潘尤龙
福州大学工艺美术研究院院长,教授
中国非遗艺术设计研究院副院长
我在1985年认识张老师,当时他是特艺系党支部书记,负责我们雕塑毕业班的创作工作。我作为班干部教学之余我们聊得比较多,他给我们的印象是亲切,可谓良师益友,当时干部队伍要年轻化、专业化、知识化,曾经院领导代表组织找他谈话准备让他担任院领导,在80年代能有这样的机会,是所有人都羡慕的。可是张老师,他婉言谢绝了,他说:“泥人张是全国唯一的,而院领导可以很多,我就做好泥人张彩塑艺术的传承与发展"将一件事做到极致,将民间彩塑艺术实现了更好的发展。
我毕业后分配到福建厦门鼓浪屿工艺美术学院工作,每次出差到北京都会到张錩老师的工作室拜访他。当他了解到厦门彩塑是厦门工艺美术的三宝之一,张老师不断的鼓励我要继承传统的基础上创新与发展,与生活结合,反映生活运用彩塑艺术传递生活的美。
2017年开始,福州大学承担国家文化和旅游部非遗研培项目,我是项目的负责人,张老师在百忙中多次到福建为我们非遗学员授课,并安排我加入中国非遗艺术设计研究院的团队中来,让我更了解彩塑艺术。
2021年,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与福州大学共同组建中国民间艺术研究院,张锠老师作为学术委员会的主任,多次到厦门指导组建工作,为中国民间艺术研究院建立打下坚实的基础,张老师离开了我们,我们化悲痛为力量,将他未完成的彩塑艺术继续传承发扬光大。
张老师高尚的艺术情操是我们一生学习的榜样,也是照亮我们前进之路的灯塔。我们大家十分心痛张錩老师太早离开了我们。我们一定化悲痛为力量,更加努力的接过他未完成的彩塑艺术的事业的接力棒去实现他一生所倡导的艺术发展之路。我们缅怀张老师,深深怀念我们敬爱的张老师,张錩老师千古!
心与物化、意与象合
文/原博
清华大学美术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中国非遗艺术设计研究院副院长
张老师是我十分敬重的先生,他为人真诚率直,为学严谨求实,为师循循善诱,一直是我学习的榜样。近年来,我在基于传统文化资源的设计创新领域里开展实践研究,每去看望张老师,向他汇报一些自己的思考和工作的进展,他总是以一种宽厚和慈爱的态度给予肯定和建议,让我更坚定持续地在这条路上走下去。
张老师生病期间,我去医院探望他,望见他胸前还别着我为虎年设计的瑞虎徽章,不禁想起2022年年初我策划的“百虎齐贺岁 民艺创新展”。张老师欣然应邀作为展览的学术顾问,不仅以他的作品《寅虎吉庆》支持展览,还为展览写下了寄语:展览既通过历代虎形态遗存,追溯其渊源历史,又在当代语境中展现不同地域文化的生肖虎,更呈现守正创新的当代民间艺术家们充满想象和智慧的生肖虎的原创之作。这些作品都内蕴着深厚的文化内涵,反映着丰富的文化观念和审美追求,蕴含着一段记忆、一个故事、一种体验,从中可以意会“心与物化、意与象合”的艺术魅力。希望通过此次展览,为即将到来的“生肖虎年”送上最美好的祝福! “心与物化、意与象合”正是张老师彩塑艺术所追求的至高境界。在“泥人张”艺术传承与发展的路上,他将民间艺术与学院雕塑融于一体,在雕形绘意之中,创造了独特的艺术风格;在雕塑教学中,将民间艺术的精神与根脉广布于晚学后辈。常怀至真至诚之心从艺为学,这是他留给我们的最宝贵的精神财富。
感恩先生的教诲,怀念先生。
张錩先生和师母参观“纸原,传递手工纸的温度”展览。张老师鼓励说,这样的研究实践有意义、有价值,要坚持做下去。
承师恩、念教诲——忆张錩先生
文/杨明
苏州工艺美术学院美术馆副馆长
中国非遗艺术设计研究院秘书长
我们本科时,在大北窑中央工艺美院老校区上课,张老师教我们彩塑,那时候我就觉得张老师十分亲切和蔼,但毕竟课程不多,而且张老师不久就退休了,未有深入交流。直到毕业之后,机缘巧合之下,我被史论系邹文老师推荐成为《中国工艺美术全集•技艺卷1•雕塑篇》的主编,而张錩老师是该卷的主审专家,这才与张老师结下了不解之缘。
当时全集办推荐《技艺卷》各篇主审专家,都费了一番周折,因全国专家众多,谁来做主审最权威,总有不同意见。而《雕塑篇》的主审专家,众人一致推荐了张錩老师,似乎根本不需讨论就确定了。因为技艺卷的主审专家,必须同时具备多重条件,既要具有深厚的理论基础,又要长期从事创作实践,创作和理论都应当是顶尖水平。同时,最好的在民间艺术或工艺美术行业协会,以及重点艺术院校都担任过要职,更显权威性。如此这样的专家,实在难得。遍观全国,在工艺雕塑(或装饰雕塑)领域,或许单纯理论研究的专家,或单纯创作实践的专家,或单纯行业领袖,都可以找到,但是兼及这三方面的能力,似乎唯有张錩老师。
我是如此幸运,不仅是最快地找到了主审专家,而且张老师又如此细致和认真地评审完了全文,给出了非常详细的修改意见。
2015年12月11日,我赴北京拜访张老师,将稿子打印成册交给了他。一个半月之后,张老师打电话给我,说已经修改完成。我即刻赴京,那一天是2016年1月28日,我记得特别清楚,北京的天空格外蓝,阳光明媚。我拿到这本修改后的稿子,惊呆了,全书每一页每一行,都用红笔或铅笔逐字逐句修改,密密麻麻,让我震惊不已。《雕塑篇》书稿全文近20万字,400余页,插图400多幅,这么大的篇幅,我诧异于张老师修改得如此快。张老师说,他每天早晨6点就准时开始工作,修改这份文稿,一直到晚上11点,怕耽误我的事,也怕耽误全集出版,他希望《雕塑篇》能赶在全集的第一批出版。我听了十分感动,那时候他也已76岁了,耗费这么大的精力改稿,实在过意不去。因为张老师已经逐字逐句修改,这篇著作后期得以很快修改完成了,并顺利通过了专家组的终审和出版社审核。
张錩老师修改的文稿局部
也因有了这篇著作的渊源,我时常请教张老师,也遍访了全国的工艺美术和非遗名家。张老师在退休后,推动成立了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非遗艺术设计研究院,大力弘扬民艺的传承和创新。我深受他的影响,也应陈辉老师邀请,我加入这个研究机构的核心团队,受益良多。
张老师的离开,不仅是中国彩塑界失去了一位伟大的导师,也是中国工艺美术和非遗保护事业的重大损失。虽然张老师不在了,师生情永远在,希望我辈学生们继承张老师的学术思想,沿着张老师的艺术道路继续前进,将中华优秀的传统文化发扬光大!
敬悼恩师张錩先生
书文/何马
中国玉石雕刻大师
中国非遗艺术设计研究院特聘研究员
昨宵夢短盡忧疑,待请晨安讣报随。
虽晓考终须隐化,仍求歲永復昭垂。
成於課上生泥熟,来自民间彩塑奇 。
二十六年师教我,本心从艺即慈悲。
张錩先生生平
张錩先生1942年3月出生于天津市,自幼随父亲“泥人张”第三代传人张景祜先生学习彩塑,1961-1964年就学于中央工艺美术学院(今清华大学美术学院)泥塑班;毕业后在北京工艺美术研究所进行创作和研究工作;1979-1981年攻读中央工艺美术学院雕塑研究生班,毕业后留校任教。曾历任中央工艺美术学院装饰艺术系主任、中国工艺美术学会雕塑专业委员会副会长、中国文学艺术界联合会第七、八届全委会委员、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第六、七届副主席、中国民间文化遗产抢救工程工作委员会委员、中国民间文化遗产抢救工程专家委员会委员、北京工艺美术学会常务理事等职务。曾荣获中国文联“中国民间文化杰出传承人”、文化部“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先进个人”、中国儿童少年基金会与中华慈善总会“中国儿童慈善大使”、国家知识产权局“中国知识产权文化大使”等众多荣誉。他创立了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彩塑专业委员会和中国非遗艺术设计研究院,多次组织全国性彩塑活动和学术交流,为我国的彩塑事业复兴与发展,非遗的保护与传承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来源/中国非遗艺术设计研究院
学术主持/ 陈辉
栏目主编/ 杨明
责任编辑 /米静、朱广
图文编辑/刘钧朋